孔子谓季氏,“八佾舞于庭,是可忍也,孰不可忍也?”
三家者以《雍》徹。子曰:“‘相维辟公,天子穆穆’,奚取于三家之堂?”
子曰:“人而不仁,如礼何?人而不仁,如乐何?”
新说:
一天,孔夫子在课堂上,讲到礼制,就用过去季氏的所作所为作例子,如季氏三公赶走了鲁昭公,盗用天子的礼制为己用,分析给学生说道:“季氏用八佾(家庙祭祀之舞,天子八佾,诸候六佾,卿大夫四佾,士二佾。佾,是指一列8人,八佾即8列64人。)在家庙里作舞祭祀。这是可以忍受的事情吗?如果可以忍受,那么是谁不可以忍受呢?”季氏三家赶走了鲁昭公,越位用八佾在家庙祭祀。那么,谁可以忍,唯独谁不可以忍呢?对礼制感情一般的可以忍,对礼制感情强烈的就不能忍了,应该说鲁昭公最不能忍,但是,被赶走了,忍不忍都无所谓了,如果没有能力不能忍,只能算妄为。忍也好,不能忍也罢,既是一个情感与习惯问题,也是一个能力的变化问题,如果时间久了,也许就会渐渐习惯了。孔夫子很透彻地引导着学生进行分析,如何正确理解忍与不忍。
赶走了鲁昭公,仲孙、叔孙、季孙三家,再也毫无顾忌,当他们祭祀先祖时,不仅用天子的祀仪,而且在最后徹祭的时候,也用天子才能用的《雍》诗以歌。孔子说:“‘助祭的是诸侯,天子严肃静穆地在那儿主祭。’这两句诗怎么能出现在三家的家庙祭祖上呢?为什么三家的家庙祭祖仍然用这两句诗呢?其意义何在?”诗经上这两句话,用在三家祭祖的家庙上,在意义上取它哪一点呢?按当时即便是普通人的说法,也认为三家僭越,礼制用得不伦不类,即使用这诗,也不能就这样子用啊。只能说三家蛮横无知,虽向往知礼用礼,但是一知半解。所以,孔夫子提出疑问,让学生思考。
于是,孔子总结道:“做为人,却不仁,怎么能够会用礼仪制度呢?做为人,却不仁,怎么能够会用音乐呢?”礼仪制度、音乐,到了不仁者那里,就变调了,就变得丑陋与难听了,就礼坏乐崩了。如果失去了本性,就不能理解礼、乐了。但是,三家的模仿,仍是为了告诉当时的人,他们是知礼知乐的,礼、乐能使不仁者为仁吗?仁者会被不仁者欺负吗?需要在《论语》里寻找。
孔夫子教导学生,即使在变革的时代,也要正确理解礼、乐,并进行理性的分析,不能生搬硬套,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与进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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