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大熊猫家族近期添新成员,除了中央赠港大熊猫“盈盈”诞下龙凤胎,中央赠送的一对新的大熊猫将于下月抵港,可谓四喜临门。憨态可掬的大熊猫一向人气爆棚,如何发展“熊猫经济”,世界各地都有不少值得借鉴的经验。以日韩等地的动物园打造“网红熊猫”的经验来说,要善于利用社交媒体和网络直播,让熊猫走出园区“IP化”,收穫人气,吸引游客;另外,推出联名产品、结合文旅创意等周边产业链,也为当地发展“熊猫经济”创造了巨大的价值。
作为韩国的“顶流女明星”,昵称为“福公主”的大熊猫“福宝”,深得民众喜爱。“福宝”出生于2020年7月20日,是旅韩大熊猫“爱宝”(华妮)和“乐宝”(园欣)在韩国爱宝乐园诞下的第一隻幼崽,也是首隻在韩国自然繁育诞生的大熊猫,一出生便受到韩国民众的关注。据爱宝乐园统计,从2021年1月4日“福宝”开始与公众见面到牠返回中国前,共吸引游客约550万人次,相当于韩国十分之一人口曾到爱宝乐园看过福宝。
对于许多韩国民众来说,在疫情期间出生的“福宝”,给他们带来了特殊的温暖和快乐。大熊猫的五官圆润,四肢短小,爬行姿势像人类婴儿,再加上与饲养员之间的有爱互动,“福宝”从小“圈粉”无数。首尔国立大学心理学教授李秀贤(Lee Soo-hyun)表示,大熊猫幼崽与婴儿相似,让人产生保护感。还有心理健康专家指出,可爱的东西有治癒功能,可减轻人的抑鬱和焦虑情绪。韩国文化评论家金显植(Kim Heon-sik)表示,“福宝”出生在韩国,使民众觉得与“福宝”更加亲近。一名“福宝”的韩国粉丝表示:“我们在牠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牠,见证了牠的整个成长,我认为这就是韩国人如此依恋牠的原因。”
爱宝乐园善于社交媒体塑造“熊设”,促成了“福宝”的“顶流之路”。除了与电视台合作拍摄熊猫纪录片外,爱宝乐园在多个社交媒体平台推广熊猫有关的内容,分享饲养员为熊猫制作的竹子眼镜、竹子结他等玩具,以及吊床、滑梯、枫叶花园等丰容设施,显示熊猫的“公主待遇”。“福宝”的两位饲养员还分别开设短视频节目《全知爷爷视角》和《熊猫来了》,以有趣生动的视角,记录熊猫一家的生活日常,里面的“福宝”聪明可爱,调皮胆小,更会闹脾气,成为熊猫粉丝们固定收看的节目。“爱宝”去年诞下的雌性双胞胎大熊猫“睿宝”和“辉宝”,园方也是套用“福宝”的模式,如今也成为爱宝乐园的小明星。
熊猫大受欢迎,爱宝乐园收入也水涨船高。据爱宝乐园运营商三星C&T报告,2021年“福宝”展出后,该乐园收入同年增至770亿韩圜,2022年增至870亿韩圜,2023年增至1240亿韩圜。在确定“福宝”返回中国日期后,韩国民众蜂拥至乐园与“福宝”告别,2024年第一季度的初步收入为1260亿韩圜(9130万美元),创有史以来最高。
多国打造“熊猫经济”
韩国
爱宝乐园旺季日均入园人数4000,最高峰为日均7000至8000人,门票价格为6.2万韩圜(361港币),今年首季收入1260亿韩圜(580万港币)创新高。“福宝”周边商品已超过400种,售出330万件。爱宝乐园去年首次开设“福宝”快闪店,两周售出11万件商品,销售额达10亿韩圜(580万港币)。
法国
2012年,大熊猫“欢欢”和“圆仔”来到法国,博瓦勒动物园年客流量从2012年的60万人次,增至2022年的200万人次,门票年收入从60万欧元增加到160万欧元(1.39亿港币)。
日本
据日本学者称,“香香”在日本六年带来的动物园门票和周边商品收入约650亿日圆(35亿港元),超过日本赢得世界棒球经典赛(WBC)创造的经济价值596亿日圆(3.97亿美元)。2021年,“香香”的弟弟妹妹“晓晓”和“蕾蕾”出生,一年将产生超过300亿日圆(约16亿港币)经济效益。
英国
2011年,大熊猫“甜甜”和“阳光”的到来,使英国爱丁堡动物园两年内入园人数增加400万,年收益从原来的500万英镑上升至约1500万英镑(1.5亿港币)。苏格兰皇家动物协会也因此扭亏为盈。“甜甜”和“阳光”10年租借期已届满,于去年12月回国。
美国|24小时直播吸睛又吸金
今年,四隻中国大熊猫将先后赴美,预料美国将再次掀起“熊猫热”。8月8日,大熊猫“云川”和“鑫宝”在加州圣迭戈动物园正式与公众见面,游客络绎不绝。加州州长纽森出席动物园大熊猫展馆剪綵仪式,并将8月8日命名为“加州大熊猫日”。这对大熊猫将赴美10年,帮助促进大熊猫国际保护合作。
圣迭戈动物园是美国吸引游客最多的动物园之一,也是美国首家与中国开展大熊猫合作研究的机构。园方称,“大熊猫岭”在该动物园原有大熊猫馆的基础上改造完成,新空间比以前的栖息地大4倍。动物园开设专门观看熊猫的早间导览游门票,售价92美元,动物园官网显示,8月至10月的导览游已接近售罄。
除了圣迭戈动物园,华盛顿国家动物园5月29日宣布,成年大熊猫“宝力”和“青宝”将于年底前赴美。去年11月,华盛顿动物园的大熊猫“美香”一家三口返回中国,全美数百万熊猫爱好者万分不捨。
华盛顿动物园自1972年开始住进了第一对中国大熊猫“玲玲”和“兴兴”,每年有约250万人到华盛顿国家动物园参观大熊猫。华盛顿动物园于2011年推出一周24小时实时“熊猫摄像头”(Panda Cam),成为最早开通熊猫直播的动物园。该直播被称为“镇园之宝”,迄今页面流量超过1亿,无数民众通过直播“云撸熊猫”。目前,华盛顿动物园内已放置随处可见写有“熊猫来了!”的标牌,礼品店内也摆满了新的熊猫主题商品。熊猫直播的页面也显示“准备中”的状态。
日本|“香香”六年创收35亿
日本作为萌文化发源地,民众非常喜爱憨态可掬的熊猫。1972年,大熊猫“康康”和“兰兰”来到东京上野动物园,这是中国大熊猫首次亮相日本,面向公众开放的第一天,前来参观的队伍长达1公里。1972和1973年,上野动物园的游客数量增加47.2%。
近年,随着社交媒体兴起,进一步带动日本本地的“熊猫热”,当中代表是2017年出生的雌性大熊猫“香香”。牠是旅日大熊猫“力力”与“真真”在上野动物园诞下的首隻自然交配且繁殖成功的幼崽,也是该动物园时隔29年迎来的熊猫宝宝,小公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。2017年12月,“香香”与公众见面的第一个月,上野动物园为控制人流,抽籤限定每日2000人,中籤率约为2.2%。在上野动物园中,“香香”的熊猫周边产品长期佔据销量前三。该园首创记录“香香”成长的毛绒公仔,其大小、重量和特徵重现“香香”当时的状态,分为“生后2天”(粉色)、“生后10天”(粉灰相间)和“生后20天”(黑白色)等,萌感十足,深受欢迎。
关西大学理论经济学荣休教授宫本胜浩估计,“香香”在日本六年的时间,产生的经济贡献约为650亿日圆(约35亿港元)。2021年,“真真”诞下的龙凤胎“晓晓”和“蕾蕾”,一年给东京都内带来的经济效益达到308亿日圆(约16.4亿港币)。
去年2月,“香香”回到中国,时隔八个月在雅安碧峰峡基地正式展出,大批日本媒体和日本粉丝,专程来中国与“香香”叙旧。今年6月,“香香”7岁生日,大批日本粉丝再次组团来到四川为其庆生。
日本游客在中国四川展示其挂满大熊猫相关饰品的背包。(新华社)